最近為了公司裡剛組成的「歐吉桑」車隊,休閒為主,因此我常常騎淡水河右岸的車道,去探探路線動向,看看這號稱已修築好的自行車道,是怎麼個走法。
我們第一次的行程,約在延平疏散門,在市民高架與環河南路交叉口,自此騎往淡水,途經大稻埕碼頭、關渡宮、然後到了淡水老街。和同事門騎車,是另一種樂趣。
文武問我,「這樣的行程,會不會讓妳很沒成就感?」其實並不會,因為如果我要練體力,我會自己出門去找山路,既然是和大家一塊兒休閒,就會有不同的心情。
文武和光頭阿伯都是攝影好手,文武更是賞鳥專家,沿途我們經過的淡水河、基隆河,都有許多鳥類,平常都只能聽一聽鳥鳴,因為認不得這些在天空的小天使。那天一起騎車時,文武領著我們一一解說。
到了大同公司後面那一段由來已久、知名的「鳥路」,文武還帶我們去了一個看似雜草叢生、荒湮漫漫的賞鳥好地方。我們還得打開一扇鐵門,從狹小的路進入,我笑稱,這也算一段off road啊。
那次北向往淡水之後,隔了一週,我在同樣的水門,向南騎,往新店、景美方向。沿著淡水河左右岸一路,「親水公園」一座座,伴著灰牆延伸著。
或許,我吹毛求疵的性格又作祟了。
望著沿河岸從城南延續到城北那一堵灰色高牆,我著實不明白:這怎會叫親水?當然有人會解釋,這是因為河水會氾濫,不得不然的措施。氾濫,不應該是這樣處理的,這祇是去阻絕問題並非解決問題。
這些親水公園,自然有著良善的立意做為出發點,我不會質疑。然,從出發點到目的地,過程是如何,這就有討論與反省的空間。或許是受到《當青蛙來敲門》的作者張翰元的影響,那些名為親水、名為自然、名為保育的的景致裡,你會看到一些鬼怪的邏輯:親水公園佔最大比例的是修剪整齊的草坪;保育之地都是水泥牆與水泥地;自然景觀栽的都是美麗的景觀植物……。
我們的自然保育,原來是要經過「人工加持」:親水公園不能隨便積水、不能讓濕地該有的植物漫生、不能讓人有陷入紊亂視覺的感受。
騎車一路上,總是看到來此散步、運動的人,滿足欣慰的表情,自此,我便很清楚:這樣的質疑,祇是狗吠火車,甚至會被當成是無病呻吟罷。
繼續騎著,我問自己:會改變這樣的思維與立場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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