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柵興隆路那兒有間專賣虱目魚肚湯的店,每日從台南宅配北上,除了魚肚,還有魚腸湯。

 

我好愛他們的魚肚湯跟魚腸湯,魚肚新鮮自不在話下,而且都是完完整整漂亮的一大片,魚油完好地呈現在我眼前,魚腸也是一副一副地掛在清湯裡,配上他們悉心調製的芥末,那年夏天,我飽嚐了一季鮮美。

 

那魚肚滋味讓我難以忘懷,之後入秋,我還常常從內湖的辦公室特地驅車跑到木柵,自己叫上滿滿的一桌:魚肚湯、麻油麵線、燙青菜、白菜滷。就這樣,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,滿足地疾馳在高速公路上,返回辦公室。

 

 

那個夏天,很有意思。

 

她的好友與西班牙丈夫回西班牙省親去,委託她看家,好友還說,可以請朋友來家裡作伴。就這樣,盛夏的兩個月,我三不五時往那兒鑽,一起度過好幾個夜晚。經常,我們一同小酌,喝著加了新鮮檸檬汁的伏特加,或者冰涼的啤酒。

 

帶著微醺,我總是赤裸著上身,穿著小內褲,很悠閒地,在空間裡穿梭,和我的女伴徹夜閒談。在自己家裡,因為有家人,還無法這樣放肆地展開自己。

 

那年夏天,颱風特別多。我常在風雨的夜裡,從自家開車往她好友家奔去。因為,我好思念他。我需要我的朋友聽我不斷地訴說。

 

她為我全身按摩過幾次,當她第一次觸及我的胯下淋巴,要施力按摩時,我竟然痛哭失聲,嚇了她一跳。她說,她接觸過的身體,在按摩恥骨與大腿之間的敏感部位時,通常都會讓人咯咯發笑,因為很癢。祇有我,竟放聲大哭。

 

這在芳療法上,有些解釋。

 

即使沒有芳療分析,我大概也猜得到自己痛哭的原因:因為想念他!想念到一種,我難以放開自己的地步。始終有個結,我跨不過去,就這樣,卡著。結沒打開,我就不斷在原地打轉打轉,像隻追逐自己尾巴咬的小狗,一直咬不到卻一直轉圈,始終不知道:原來自己可以停止追逐的動作。

 

兩個月過去了,她的好友與丈夫也從西班牙省親回來。這個悠閒的地方歸還主人,因此我們夏日的居遊,也得暫時告一段落。

 

那年夏天,我在興隆路上飽嚐鮮魚滋味。也在那兒,我從身體的反應深刻關照自己,徹底打開那個死結。

 

 

 

 

虱目魚肚湯,不只我狂愛,連文壇前輩焦桐老師,也為這樣傳統的台灣食物,著迷不已。可見虱目魚肚的魅力真的很大。網路上沒有焦桐老師那篇經典的尋覓虱目魚肚的過程,可另外參考《飲食》雜誌。焦桐老師有篇文章談吳郭魚,祇是我還不這樣熱愛吳郭魚。也許有一天,我的味蕾也會接受吳郭魚。

 

關於焦桐老師對於食物的癖好,可以參考他的部落格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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