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這麼大,從來沒有這麼熱切地想去日本。
一想到日本,我就想到那些A片裡扭曲幾近變態的男男女女。日本色情工業發達,但那些A片我覺得拍得一點也不美,女生被當成玩物的物化感覺,讓我對這民族很不爽。
還有那些前仆後繼用切腹自殺做為人生光輝極致表現的人,不管是軍人、文學家、政壇名人等,這民族的極致追求會讓人精神耗弱。
電視裡播著(我沒看過電視到底播了什麼,但我看到台灣街頭巷尾貼滿的招牌、親朋好友口中常講電視冠軍之類的節目)一個廚師為了一尾好吃的生魚片,可以從魚肉、刀法、刀種、切法……要求到根本是雞蛋裡挑骨頭的龜毛態度,很多人覺得這就是值得敬佩的精神。但我覺得,這是變態性格的起源。
難怪會想到切腹這種有違人性的自殘方式,難怪歡愉這件事變成是粗暴的交媾。也因此,我從沒想要去接觸這菊花國度裡相關的一切。
一年前開始閱讀了大江健三郎的書,從《孩子為什麼要上學》、《換取的孩子》、《靜靜的生活》到剛看完的《給新新人類》,大江的筆觸,好像是鄰家老伯伯,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是「日本人」,一本讀完接著一本,我對大江的喜愛已經濃厚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程度。
很想有機會去日本拜訪他,跟他握個手,然後親口對他說:「真的謝謝你!」
因為大江,延伸接觸了小津安二郎電影。他一生五十四部作品裡,現在台灣只買得到兩部,《麥秋》和《東京物語》。因為很少,所以我看的時候,像是捧著無價的鑽石般,小心翼翼寶貝著。
小津已過世很久,許多影片也佚失,不過聽說日本還是保存著他大部分的作品。如果有機會去一趟日本,我要花個幾天時間,把小津的東西全都看完,不然,再也看不到了。
大江和小津,一個文學,一個電影,但兩人有著同樣的簡樸味道,用平鋪、白描,而沒有華麗的堆砌與匠氣。平實呈現的手法,有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,但這正是他們牽動我的原因所在。
這兩位老先生,把生活呈現在作品中,與我的生活大小事相去不遠,或許就是這樣,在他們身上我看不到自己對菊花的偏見。所以,真的要謝謝他們,讓我有機會重新認識起這個古老的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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