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天,白天他給了我一支雪茄,夜晚她也給了我一支。

很巧。可能是跟寒流有關。

 

冷天,或許讓人想點起一些火苗,取暖。看到裊裊升起的煙霧,很適合窩在一角,一個人與雪茄一同享受冷空氣的刺骨。

 

點燃的煙,是有生命的。他雖不說話,但身影千變萬化。

 

我先燃了她送的雪茄,因為她說要試試味道好不好,然後再去訂一盒,等我杭州回來,一起抽。殘餘口中的是濃郁香氣,不辣不臭,像是Espresso,入口厚重,餘味後勁縈繞,口齒留香。

 

他的,我還不捨抽,想等杭州回來,下一波寒流夜裡再說。

 

一邊抽著,一邊喝著跟老爸討來他私房許久的陳高。我在想:何謂流浪?什麼又是著根?何謂漂泊?什麼又可稱得上是居有定所?

 

黃寶蓮與蔡珠兒不約而同寫了飲食書。筆調各有千秋,珠兒細膩執著,寶蓮跳躍嘻皮,但最後都有相同之處:味蕾與情慾是纏綿契合的。還有,她們都是漂泊著好長一段時間,從不同國度裡尋求味覺的滿足。

 

漂泊,或者流浪,不好嗎?

 

有次友人透過虛擬網路,幫我隔空解塔羅,開宗明義就告訴我:「妳不知道妳要什麼,所以妳會繼續流浪。」我問:「那妳知道妳要什麼嗎?」

 

其實我的意思是,我承認我不確定我要什麼,但我知道我不想要去要,因為要,就會有期待,有期待就會有落空。我學著不要期待,不要失落,只求盡力當下的存在。

 

我只知道,我不要什麼,為的是,不要重蹈覆轍。此時此刻的我,已是最佳狀態。

 

漂泊,若我的生命基調是如此,那我知道,這不過是我尋求更好的存在的管道,或者方法。

 

我不想煽情,但必須承認一個可能的事實,正因為真正嘔心撞破頭愛過,只差沒獻上生命(這確實灑狗血),所以,沒有遺憾。於是,可以坦然接受接下來的每一個交會。

 

每一次的交會,都是天空裡漂亮的星和月,也是雲和日,但天空依舊是天空,你不會因為這樣而說,天空是星月日雲,也不會以為日雲星月是天空。

 

那一瞬間,燦爛已發生,也同時完成。美麗,就是如此。

 

這是絕對的美,不染塵埃,不受左右。柏拉圖的原型誰說不可能存在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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