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雅
二○○五年聖誕節前夕,雅和我一同繞了東北角一趟。我開著車,我們很應景地,跑去了那個相當熱門搶手的洋豆子咖啡店。
室內沒有位置,祇得坐在完全露天的室外。那天兩人以為天氣清朗,因此穿著單薄。坐在那個室外空間,猛刮腦杓的海風,吹得叫人受不了。
看到人群一批批湧入,門外還有大排長龍的遊客,天曉得,我和雅只想趕快喝完飲料,飛也似地逃離洋豆子,因為好冷!
唯一溫暖的祇有,我那黏糊糊布朗尼被當成巧克力醬,然後抹在點來的鬆餅上。一邊吃,我心一邊淌淚:真是失敗!而雅,卻很興奮地說,這是我吃過最棒的巧克力醬!
◎杏
進入二○○五年的倒數階段時,杏和我從公館一路散步到一○一附近,我們也想來湊熱鬧,參加跨年應景,順便看看群眾模樣。
走到信義與光復南交叉口,人潮滿滿,腳步只好就此打住。我沒專心看煙火,倒是很仔細地偷聽了身旁人群的對話。
煙火結束,我們動作很快地先行離去。就在不遠處,我們決定坐下來喝魚湯,開始品嚐我們的宵夜時,人群開始魚貫離去。
流動的人群裡,我和杏就像人流中的兩顆石頭,不為所動,不受影響,明明是來參加跨年,卻與這個空間有些格格不入。不過我們依然陶醉在我們的鯛魚湯和虱目魚肚湯,還燙了一盤蒜泥白肉。油滋滋地,我們暫且把身材拋在一邊,只管盡情大口吃肉。
◎小雨
新年的第一天,我和小雨上陽明山去兜風。原本是想趁著好天氣,但一上山天氣卻驟然改變。
我對洋豆子沒有死心,加上他們的鬆餅還滿好吃的(應該不能歸功於我失敗的布朗尼),我又帶著小雨再去一次。
鬆餅依然好吃,上面一堆讓女人聞之色變的香濃奶油,但我仍把持不了這張貪婪的嘴。小雨把奶油給我,我照單全收。
我們談男人、聊女人。她還不忘喝叱我,哪有女人這麼胖?我們於是約好一起減肥。我訂了五公斤的目標。
手抓著肚子上一層肥厚的肚油,突然覺得自己很像市場上稱斤論兩在賣的豬肉。
◎薇
薇和我起早上山泡溫泉。我一向都是去熟悉的日月農莊報到。
我們先到杭州南路上的青島豆漿吃早點。我喜歡青島豆漿的韭菜盒,所以要和薇分享。上山泡完湯之後,我又走同樣的公路:陽金下來轉接淡金。又會經過洋豆子,但這次不去了。
我們到了淡水,吃她推薦的魚丸湯與包子。然後她點了一個相當巨大的雙淇淋。我覺得這很像寶塔,她覺得某些角度像坨屎。
我們約好週日去看賴聲川改編的《女人皆如此》。我說,希望那天也能有機會當成是我找到新頭家的慶功日。
◎結語
這是我身旁的女人們,每個女人都有自己深刻的生命故事。
女人可以和女人分享很深:一同掉淚、一同亢奮、一同抽煙、一同喝酒、一同嬉鬧、一同瘋狂、一同閱讀、一同飛翔。
跌倒了,回過頭來,我的女人們會展開雙臂說:沒關係!這不是妳的錯。
於是又可以開始下一個從容的步伐,繼續自我完成的路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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